和她们边走边聊,到了田坝上,老姨妈主动要绣花给我们看,自豪地说:我们的衣服都是自己织的布,花也是我们亲自一针一线绣出来的,有平绣有十字绣,花纹也是我们设计的,图案不用画,都记在我们脑袋里,一根沙一根沙的数着绣出来的……
我细细一看,这不是当下城市里正风靡一时的“欧洲十字绣”吗?难道十字绣并非起源欧洲,它的发源地该是中国贵州平坝高堡子的黑苗? 十字挑花绣的渊源何在,该是史学家们的研究范畴,而精美的挑花刺绣记录了苗胞艰辛的生活和永恒的生命激情,却让我大饱眼福。苗姨妈们不因年老而自卑,不因岁暮而对生活失去自信和激情,理直气壮地盛装而出,和子辈、孙辈竞争。
在收割后的田坝里,她们唱山歌、跳舞、刺绣,大声的笑,恣意地展示着自己最美好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