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和探险。它深沉、隐秘、神圣,是因为人类极不真诚的谦虚和从不承认的肤浅所致,它只是地球上无数生命和谐融洽、优美贴切的家园。它原始,是因为它永远在渴盼远离人类。它封闭,是因为它懂得如何护佑心灵,如何让一颗卓越的心脏不存在过多的积液。
森林处在人类的欲望、游兴和赞叹之中,这就是森林的悲哀。沉重铁链囚禁的大象只剩下庞大臃肿的躯壳,它的勇力和稳重被消亡在摄像机、钞票和囚犯般的恐惧之中。我看到的那些供旅人拍照的巨大蟒蛇,被胶布缠死了那灵气十足的毒性十足的嘴,如死亡缠出了垂危的病人,而游客做作的亢奋比冷漠更滑稽。它们本是森林性灵的主题,而今不会再接受我们的抒情。
所以,我突然对丛林里的艺术表演失去了兴趣,用金钱购买到的泼水节,委实比赝品更容易使人心灵霉湿。所以,巴乌美妙的音色背后,我听到的是丛林肝胆里回旋的忧伤。所以,我否定了旅游带给我的喜悦、知识和审美,人文景观呈现的意义在强调人文关怀和美的创造,但在森林的天真和自然面前,人类的人文精神仍然不洁。所以,我否定了学生时代的梦想和对旅途的定义。
所以,我宁愿一个人走进丛林,以一种重新开始踏上旅途的方式,与丛林作一次倾心的交谈。它纯粹着,将乱石、流水、无穷树棵集结在一起,像亮丽天空下一群纯粹的孩子。如果说它太过幽深,那是由于人类极端的城府所致。而它实在地又是多么深远,超过我们所谓的什么艰深的科研,复杂的人际关系和对金钱那永无宁日的追求;它从不心怀鬼胎、阳奉阴违、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它的深远在启示我们:通向生命世界的极处,惟有伟大的宁静、纯正和自然。它练达,却不是经验;它似乎在警告,却决不自以为是;它沧桑,却不卖弄;它也感到了苍老,却不伤感;它不谙悉城市,因而以更旷达的扩张占据自我空间,时间也成为它的象征。“钢筋水泥的丛林”那调侃般的修辞学和通俗音乐,是对丛林和生命意义上的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