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执拗地认为,只有桃花开遍的时候,才是春天。就像一种情绪上的雀跃,好比桃花,近于桃色。无关乎运,却关不住女子的玲珑心事。
离永乐还很远,就只见一片红彤彤的“云朵”,趾高气昂地扑面而来,张狂的,毫不掩饰地将花的汹涌与居心叵测的美昭示出来。不羞怯,不扭捏。它们开放得妖娆、鼎盛、风华而又绝望,那种绯红,攒着一股酝酿绯闻的阴谋或者阳谋。好像不桃之夭夭,春天就会失去灵魂一样。满野的都是桃色,满眼的都是触景生情。
忽然就想起一个朋友说的,植物的品质皆是人将自己的意志强加到植物身上去的。比如兰,比如莲,比如竹子,这种以物喻人的伎俩传达的都是人的小心思。不由得为自己现在的胡乱比拟有点脸红,可是,若只从生物属性去看待世界,那未免太荒凉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