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金和平坝之间的斯拉河峡谷来来往往不知多少次了,每次汽车沿着盘山公路一绕一绕地下去然后又一绕一绕地盘旋上来,走这段路总是憋着一口气,特别是现在新斯拉河大桥没修之前,就在新桥这里有个弯,似乎汽车刹车稍微有点问题就直接下去喂大鱼了。有时会在黄昏时分经过这里,在平坝这边的山头看着阳光从云层中透出四射的光柱,云层周围镀着明晃晃的金边,山头光影变幻,斯拉河在暗影中默默流过。常想在某个黄昏来此看落日熔金,暮云合璧,看镀满耀眼金边的云彩慢慢染上深深的玫瑰红,看从上游峡谷翻腾而来的斯拉河终于安静地慢慢流去。
那一刻,我将忘记我的人生轨迹,忘记我的路将走向何方,我应该去倾听河流和太阳各自沿着自己的轨迹前行的这千万年中,他们在这样辉煌的时光交错的时刻,留下怎样的故事。
有一次到贵阳,汽车阴差阳错地走上了旧路,也就是要过凹河,以前只听妈妈说过这条路如何凶险,我是一次都没从这里走过的。凹河其实是斯拉河的下游,织金与清镇的交界,但终归都是乌江的上游,从上游下来,在六盘水地区地图上标作三岔河,到了织金平坝间叫斯拉河,到了织金清镇又叫凹河,到了修文黔西间则又改了名字叫六广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