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明重九起义后,贵州在同盟会分支机构自治学社的领导下,依靠哥老会群众,团结了昔日的政敌宪政派,进行了一次不流血的革命,取得了辛亥革命的成功......
贵州宪政派旧官僚企图谋求更大的权利,派代表戴戡等人到云南求救,污蔑贵州是土匪掌权,请云南派兵去平定......
唐继尧看到贵州境内兵力空虚,自己可以去捞取很大的军政权利,于是竭力争取担任司令官,蔡锷起初不同意派兵入黔,最后半推半就地同意了......
云南遂派出三千人的兵力,号称北伐军,由唐继尧率领“假道”入黔......
1912年1月28日, 夹道欢送北伐军的昆明人民,万万没想到北伐军不去打清政府,却去打贵州人民......
1912年2月27日,唐继尧所部到达贵阳,宪政会旧官僚表示欢迎。
贵州代都督赵德全还沉醉在滇军承诺不进贵阳城的一片幻想之中,也派人迎出60余里,希望唐部继续北上,不要在贵阳停留,殊不知唐继尧已经准备血洗贵阳......
3月3日唐继尧用突然袭击的办法攻打贵阳,贵州革命军队和人民群众血肉横飞,尸横遍地。死的死,降的降......
上海《神州日报》1912年3月27日说:
“是役毙会党四百余人,弃枪归顺者千余人。”
控制贵阳后唐继尧对贵州革命人士进行灭绝人性的大屠杀......
唐的随从军官李佩珩说:
“押解俘虏约一千六七百名来螺丝山阳明祠,报请总司令部发落。唐接报告后叫我同他出去看,一大伙副官马弁随着到了祠外。一看这些俘虏,并不是军人,只是些穿普通衣服的人,甚至还有穿长衫的杂立其中。所谓俘虏,同被集合在螺丝山麓的一个平坦低凹的地方,有武装兵在周围持械监视。唐到场后,看看俘虏,又看看报告,叫了一些被监视的俘虏出来,然后命令十名一列,十名一列的排列成行,随令副官马弁一列一列的解往山后斩首。”
[注:李佩珩《随唐继尧入黔忆事五则》,《辛亥革命回忆录》第三集第401页。1962年9月中华书局出版]。
除了斩首之外还有“坑杀”,“尚不料刘氏引滇军至省杀赵督并坑杀新军千余人,又次第杀害反正诸人”,“ 螺丝山尸骸成丘,血流被道,至今民间号螺丝麓为万人坑云[注周素园《贵州陆军史述要》,《贵州文史资料选辑》第一辑第9页]”。
“唐既据黔以杨为张黄死党,调回杀之。其他军队,无论官长士兵,恐其不为已用,缴械之后,驱至东郊,悉数坑杀[注:肖子有《贵州自治学社和宪政会的斗争》,《辛亥革命回忆录》第三集第465页]。”
唐继尧的倒行逆施,真是骇人听闻,造成贵州全盘糜烂,震惊全国,开创民国以来以武力夺取邻省政权的恶劣先例。
唐对外宣传却说只杀了二十人。
唐只准宪政耆老会继续横行霸道,不准贵州再成立同盟会......
大规模搜捕杀害贵州革命人士......
唐继尧颠覆贵州辛亥革命政权后,当上了贵州都督,其反革命本性大发作,又在全省大规模开展“清剿会匪”的运动,即把同盟会贵州分支机构自治学社的广大革命者污蔑为匪,按照会员名册搜捕杀害,这运动长达数月,席卷全省,把贵州变成人间地狱。
唐的“剿匪”惨无人道,“从此各县又组成宪政分会,借以侦查自治社员及与自治社有密切关系的人,以便实行一网打尽的恶毒计划。此后,自治学社和与自治学社关系密切的人的生命断送在宪政会和滇军手中的就难以数计了[注:胡寿山《自治学社与哥老会》,《辛亥革命回忆录》第三集第478页]”。“清乡司令会同地方官吏开出当地公口人员名单,按名捉拿,不加审讯,一概枪决。
贵州全省被这种不成罪的罪名而死于唐继尧、刘显世、任可澄之手的不知若干人,惊离逃散的更不知若干人。真不能不令人感到无比的义愤。其中清乡司令和继圣(云南人)的残酷更超过他人,有屠户的称呼[注:张彭年《贵州辛亥革命的前前后后》,《辛亥革命回忆录》第三集第449页]。
” 贵州带都督赵德全、首义功臣杨树青、同盟会员朱芸五、孙中山派去调查贵州事件的特使于德坤等人都被唐杀害。“第一营管带杨树青所部,军队三百余名,人勇械精,在川名誉尤佳,回黔缴枪,滇军诱入都督府内,于夜半全数坑杀。……勒捐枉杀一日数见,分扎外属军队,淫虏残杀惨不忍闻,并派员检查邮电,凡有微词立遭戕杀。故黔中现象,三人同行立被干涉,一言犯禁逐致惨诛[注:周培艺等《贵州血泪通告书》,《云南贵州辛亥革命资料》第222页]。”
唐继尧在政宪耆老会顽固绅阀的一片叫好声中,实行反革命残暴统治,激起贵州人民的强烈愤怒,《贵州血泪通告书》控诉唐继尧惨杀军队,杀戮志士,戕杀都督,蹂躏议会,取消议员,估充代表,破毁实业,大兴土木,骚扰省垣,荼毒乡村,淫杀无辜,戏辱妇女,滥用私人,滥支薪俸,勒磕富户,估抽铺捐,估用钞票,巧借外债等十八项罪行。《黔人乞救书》控诉唐继尧戕害反正元勋,残杀正绅,蹂躏民权,诬杀学生,勒索民财,纵兵估奸妇女,残杀民命,破坏禁烟,摧残北伐黔军,诛戮异党黔人等十一项。
《黔人乞救书》说得鞭辟入里:“唐继尧之野蛮暴虐,食其肉不足以偿其罪矣。凡此诸罪,众目昭然,其他种种,罄竹难书”,并指出:“盖滇军本无足责,亦不过命令之服从。独唐继尧以子孙黔督之心,利令智昏,遂不恤开罪邻省、杀尽黔人、丧心病狂,唐贼之罪通于天矣[注:徐龙骧《黔人乞救书》,《云南贵州辛亥革命资料》第225页]。” 纵观唐继尧在辛亥革命中的所作所为,可以归纳为“罪大于功”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