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的“坐家”婚俗
在30多年前,大营村的新婚男女必须按旧俗,举行婚礼的第二天,夫家的亲友就要将新娘送回娘家,待到三年后或妇女怀孕后方可进入夫家,正式持掌家务。
妇女结婚在娘家坐家期间,新娘可以像未婚女一样,照样唱歌、“赶表”(与异性交朋友)。不过与外界的谬传不同,在此期间,苗族妇女绝对不可以与异性有肢体上的接触,什么场合都必须有第三者在场,而且双方须有一定的距离。
说到24年前的结婚经过,陈国英的眼里仍然会显出一丝羞怯。“我和丈夫杨顺民从小就认识,突然有一天,他和他表哥来我家,我在屋后看到后,心里就有一个预感。随后母亲告诉我,杨顺民来提亲问我同不同意,我当时并没有反对,这门婚事很快就谈成了。”
陈国英说,依理她必须要怀孕后才能正式到丈夫家,但因为婚礼当天一个帮忙的厨师突然晕倒,寨老请鬼师算了一下,让陈国英必须
尽快回夫家冲喜,就这样半年后,陈国英结束了“坐家”,与丈夫一起生活。如果不是因为这次意外,按老人们的说法,陈国英在结婚后的三年中,只有当夫家有婚丧大事或在农忙季节,才能到夫家小住几天,且每年不得超过三次。妻子怀孕后,夫家才会挑着装有大小糍粑和猪腿的两个簸箕,敲锣打鼓地将她迎回家。
这种古老的婚俗已在大营村消失,不过,只有经历过“坐家”婚俗的女人们,才能回味当年或喜或悲的婚姻感悟。
古朴的石头家园
离大营村不到两公里的山下,是一个布依石头寨——通硐村。有着165户人家的村寨十分精致,石头建筑就着山势顺坡而建。明明暗暗中,炊烟与晨雾一起袅袅升起,宁静而抒情。
小巷里,两旁石块堆砌的石壁壁缝,使视觉形成一汇聚点,通向正前方的某个小院或者一个蜿蜒石梯,极像电影里表达时空隧道的画面。这是一个石头组成的家园,没有繁缛的雕花浮雕,石花盆、石水缸以及拴马用的石孔,会很快告诉你,这是一个朴实而纯真的石头世界。
这里的布依族与不远的大营苗寨一样,头饰里也有一个银质的碗形装饰,不过,银碗被一个自纺的“花帕子”紧紧包裹,在一个银板的支撑下,短短披在脑后,只有走近细看才会发现内有乾坤。镇宁县原移民办主任王宪学出生在通硐,据他介绍,这种银碗是以前当地妇女成年的标志,妇女怀孕后,娘家人会送来这个代表祝福的银质头饰,也标志女人进入了人生的另一个阶段。
66岁的陈福正是当地的一名石匠,他说,在通硐村,80%的成年男人都会石匠手艺。陈福正说,修建石头房讲究的是“干缝对干缝,四角要对称”,搭瓦顶得更讲究,不然就会漏雨,更经不起冰雹天。他说,我们的石头房夏天特别凉爽,但在冬天会略觉冷,不过,满山免费的石头让我们没有其他选择。
如果你问石头寨的优点,几乎所有人会回答你相同的答案——干净。同时,还有一句,“如果下雨天,你穿着布鞋在我们石头寨里行走的话,鞋面上一定不会沾上污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