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光与贵州大学艺术学院的学生合影
画展前言
徐亮
在我的印象中,生于30年代的人作品必然带有那个时代的痕迹,且思维大多“革命、红色、写实”。但映入我眼帘的画却是激情似火,纵横之间显出娴熟的技巧和艺术氛围。
以我观来,他的画大都是心灵跳荡、情绪抑郁或奔放的那刻所做。其作品几乎都是趁灵感降临时一气呵成,在较短时间内迅速把新鲜的思维和感觉在画布上固定下来,狂草奔放,作品似乎带有某种未完成性,甚至有某种偶然性,正是这些因素,带来似不经意的考究。乍看有些难懂,细品却是气象万千,雅致清爽,整个画面始终洋溢着一股令人心醉的激情和朝气勃发的无穷力量。作品《乡间石迳》《心中的河流》《树影阑珊》等无一不在执拗的讲述着自己的故事,在技法上他没有过多受到曾在学院里学到的技法和其他形式的拘束——我以为这是他曾受国学院派教育但又总想突破前人的创新思维所致。
在中国,不少油画家追求油画中国风,但大多停留在表面形式,向光油画则独具出自气脉的东风神韵。可以说他的作品是具有中西绘画双重传统的现代绘画。
透过画家的生活历程我们发现他同许多人一样经历了共和国那一段段炼狱般的痛楚,由此他的画面里多了一份对人生的枯涩感悟和回忆,这从他的作品《岁月》《相依偎》的色彩设置里均可以得一展现,画面似记忆深处的印象,孤独、悠远、朦胧。没有少女样的明媚艳丽,但观者可以直观的感受到意境里排遣的感情涟漪。
冷静的看,我感觉到他力戒“重技轻艺”的俗套,多年的艺术实践使他明白,技术只是艺术创作的手段,抒写心象方是艺术的真谛。因此,他的创作过程与其说是用手在画,毋宁说是在用心在画,他的画于恢弘中求精微,关注的是自己内心感情和意象的表达。如作品《瓶花》《水果静物》《两个姑娘》《忧郁少女》等,没有做面面俱到的描摹,只是通过色彩的感觉,把握对象的形,画面传达给读者的视觉形象已使我们读出了画家要表现的思想和内容,并同画家一起去欣赏、去解读画里的情绪。
他自己曾写到:“近十年来,我只靠印象的迷惑前往,依理想的表现冲闯。运足气,憋足劲,仿佛刀耕火种的丰收期盼,带着拓荒者对处女地的兴趣。也如精心栽培的成长巴望,几乎是养育孩子般的父爱。又像征服者的狂轰滥炸,爆发出野性的肆虐。也像急迫的垂直起降,显示出迅猛无前的霸道。原动力全在必胜的自信。”
他的有些作品没有标题,但画面和色彩表现出来的客观物象又总是引导我们的审美神经去不断探询他的意义所在,此时,观者已完全没有必要通过辨认所描绘的物象去接近画家的客观世界,而是可以通过富有激情的绘画语言直达画家的心灵世界。我想,这是一位老艺术家一生艺术历程涅磐的结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