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大魁是文化守望者谭佛佑之父。
谭佛佑,瘦高个子,一头潇洒花白长发,话不遮掩,喜欢直来直去......
他与我的交往源于中华人文三祖文化的研究及贵州文史的探讨......
之前,我在花溪大学城各大校园的图书馆查找资料时,参加了在贵州轻工职业技术学院举行的"明礼知耻、崇德向善''贵州多民族优秀传统文化走进高校活动。
我与上百名师生认真听取了他的讲座。
这次活动是由贵州省文史研究馆和贵州轻工职业技术学院联合主办的。他讲座的题目是:
《中国近代新教育改革贵州走在前列的三件大事》。
他详细阐述了近代清政府为何要进行全面的新教育改革,即新教育改革的社会历史背景。
他引经据典,用大量鲜活的案例分析新教育改革的指导思想与纲领性的政策文件、新教育体系建设与新式学校的建立以及科举制度的改革与废除等。
让听众们对中国近代新教育改革贵州走在前列的三件大事产生了深刻认知,重温了那段历史。
他列举了李端棻、张之洞、黎庶昌等多位与贵州有关的历史名人为教育事业作出的积极贡献。
他寄语贵州轻工职业技术学院的师生高度重视立国之本的教育工作,增强文化自信,用丰富的学识报效伟大的社会主义新时代。
讲座结束后,谭佛佑主动向贵州轻工职业技术学院赠书,给该校有关负责人捐赠“文化老人丛书”......
前不久,他给我发了微信说:
先父墓志,已从电脑文件传与君之微信......
我打开电脑文件,发现谭佛佑之父谭大魁的墓志铭如下:
显考谭公讳大魁,字南傑,黔省安平人。
清光绪二十三年十月生于城南谢家桥畔老宅。
父兴仕,少进学,举秀才,母陈氏,白云名门之后。
惜皆早丧,幼年失怙,及长入学砺志。性豪侠仗义。
民国以降,群雄割据,国父中山先生于广州建黄埔军校,公之姑父王叔度,时任总统府秘书,招赴粤投考,录取为二期陆军步兵科修业。刻苦志学。
东征惠州,充任黄埔学生军机枪连连长,战功卓异,深得校长蒋公赏识嘉奖。
时为军校孙文主义学会骨干。
北伐之役,身先士卒,随蒋公攻克南京,擢任国民革命军新编第一师司令部副官主任、南京临时护城旅旅长。
一九二八年擢任二营八连中校连长,率机枪连任侍从窒副官。
一九二九年升任国民革命军第十二师上校政训处主任。
一九三二年凇沪抗战,亲临前沿,抗击日寇,惨遭炮击,身负重伤。旋调任河南保安第一团上校团副。一九三四年,任甘肃绥靖公署上校参谋,驻西安行营主任。
一九三七年抗战军兴,调第八战区司令部任作战课上校课长,旋调国民革命军第一六五师任骑兵团上校团长,直接投身抗日战场。屡立战功。
一九四四年,调国民政府国防部军政部任少将部员,荣获国民革命军无名英雄荣誉称号。
抗战胜利,于湘鄂二省任新编五十二师少将新闻处长,政治部主任。一九四八年,回黔任九十七军少将政工处长,次年组建十九兵团,擢拟中将职、任兵团政治部主任。年底兵团起义,随部赴重庆西南军政大学学习。
一九五二年,复员回归故里,颐养天年。
受老旧伤病困扰,身心憔悴,于一九五五年九月十四日与世长辞,享年五十八岁。
铭曰 少怀壮志兮,报国投笔从戎。南北征战兮,英名辉耀黔中。豪侠仗义兮,斗星贯日长虹。
乐亲济困兮,桑梓道隆遗踪。
汗青永驻兮,享祭儿孙亲恭。
岁在癸巳孟秋中元草志
谭佛佑曰: 我现将《平坝县志》人物传的一段录于下:
一九二七年八月(蒋介石)受桂系军阀排挤,被迫下野,流亡日本。时谭南杰在国民革命军新编第一师司令部任副官主任,积极参与朱绍良、刘宇、胡清安、胡启儒等人发起的“拥蒋复职”运动,参与联络团以上军官集会,并将会议形成的拥蒋复职决议,派人带到日本面呈蒋。他说:近反复回忆,记得先母说过,在兰州时常与朱夫人等官太过从交谊。或可说过朱夫人是遵义名门大家华家的闺秀。是否如实,老朽也拿不准。只是先父与朱绍良,一直是上下致交......
看着这些他对父亲谭大魁的情深似海的滚烫文字,我为他始终坚持做人做事做学问的“三原则”有了更深刻的理解。这也是他做文章原则,即:
一是绝不人云亦云,必须是前任为耕耘之“处女地”方行“开垦”,否则不做。
二是前人已有著述,如无新的发现,无新的补充,不做。
唯有另辟蹊径,前进一步。
三是对前任的研究成果,如有不同看法或不同观点者,可进行商榷讨论,如认为“有错”可作出详实“考证”以之辨析。
这还是他做人的基本原则。
他总结出:
“人生苦短,学海无涯。虽有‘经师人师’之誉,然多所过誉。”
即使年近耄耋,他这位可敬可爱的文化老人仍觉得“唯学海泛舟,桨声激越。
治学之道,只管埋头耕耘,不问瓮袋收获,置名利于九天之外,而俯仰无愧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