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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之路本来就是一条孤独之路,而且越走越深。与一般意义上的孤独不同,艺术是一种劳动的孤独,意味着这也是一条通向理解之路的孤独,这使得艺术中的个人价值有望得到社会确认。但任何劳动只有放在社会平台上才有可能得到理解,因此最终得到理解往往取决于孤独主体的社会态度,如果这个孤独主体是一个乐观的人则意味着他是可爱的,往往只有可爱的孤独者才能被人理解。幺哥这个孤独者确实总是被人理解。幺哥十七岁进道班工作,因工作踏实,又有艺术特长,一年后上调养路段。工作期间一直受组织信赖,1966年上调省公路局做美术宣传,后来又调邮政局做同类工作,直至退休。工作之余,幺哥积极搞创作,也的确搞得很出色,也好结交朋友,一直以来朋友遍布各地。幺哥虽然个子小,但胸怀宽广,而且保有一颗童真的心,这颗童真的心本是童年那个孤独的心,但因为幺哥在艺术的劳动中获得了自我价值的确证,深层的孤独便转化为开朗的人生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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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幺哥从来没有说过自己孤独,这个孤独是笔者看出来的。在他的两本自传性散文集中也几乎没有提到过,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他只在《碾房与北塔》一文中略微写到“我一个人在看管碾房辛劳、寂静,孤独陪伴着我。静静的夜晚,除了哗哗的流水声……”作为一个只有十五六岁的少年童工的心声,对这样的描写并不煽情。事实上,不仅生活中的幺哥说不出来那些肉麻的话,他在文章中也表现得十分冷静。即使是在该文中,大部分的篇幅也被幺哥用在了描写时代的变迁之上,他的真正孤独在今天已经不是少年时的个人状态了,而是一种知识人的社会忧患。他的自传性散文集《我的石阡》,与其说是追忆远去的故乡和个人经历,不如说是在用笔墨存留那些被现代化野蛮践踏的人文和历史。实际上,幺哥是一个有些乡愁的人,但他的乡愁丝毫不矫情,他在朴素的散文笔调中还时不时流露出几丝哲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