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7日上午9点,我与陈兴蕾老师在贵阳市观山湖区,参加由贵阳市政协副主席杜正军在贵阳市政协4楼会议室主持召开的‘学习贯彻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加强和改进政协工作的重要思想暨纪念改革开放40周年座谈会’……
我与陈兴蕾相邻而座,在谈到贵州省贵阳人李端棻与梁启超、康有为,梁思成、朱启钤等历史名人时,她说:我的朋友好多都不知道李端棻是贵阳人?
更不知道他是北大、贵大、贵阳学院、贵阳一中的首倡者……无不对贵阳历史人文方面宣传不力感慨万千……
陈兴蕾,中国电影家协会第七届理事。
曾写电影评论若干篇、影圈人物专访若干篇。
1960年:贵州省贵阳市歌舞团任舞蹈教员
1980年:贵州省文联办公室
1987年:贵州广播电视大学电影专业班学习
1990年:贵州省电影家协会秘书长
现任:中国电影家协会第七届理事
曾写电影评论若干篇、影圈人物专访若干篇。
1990年获贵州第三届电影学术研究会论文创作奖;
1992年获全国群众影片征文比赛三等奖;
影片《天边有一簇圣火》的评论《点睛与添足》获省二等奖;
1993年获长影《电影文学》杂志社全国纪实文学征文佳作奖;
陈庐山与《电影评介》(94年),获全国华美奖影片征文比赛三等奖;
纪念电影诞辰100周年,贵州省举办“我与电影”征文,著《人到中年才开始》获二等奖……
陈兴蕾说:1960年,13岁的我被贵州省歌舞团“骗”去学习舞蹈,但我现在还是要感谢歌舞团让62岁的我有较好的体态和气质,更要感谢贵州省文联给予我文化的滋补和滋养……
学习舞蹈有天赋,但老天不让我舞。腿伤后改行去贵州省文化局打字,新的职业开始不久,文化大革命就开张了。造反派夺了权,机关被砸烂,人人都一股脑的被赶往省“五七”干校,我成了干校最年轻的学员,在早请示、晚汇报、跳“忠”字舞、忆苦思甜、欢呼最新指示、斗私批修等政治游戏中,我熬过了6年,1972年干校有些人被重新安排工作,当时贵阳市要组建文工团,从干校抽调四个姓陈的参加组建工作,我便是其中之一。
建团初始,我是唯一的舞蹈教员,不仅要教还要管,条件很简陋。我的同伴们都在生孩子带孩子--因为那时只有生孩子带孩子是乐事,没有任何娱乐方式。由于专家医生判我不会生孩子的“死刑”,所以一心扑在团里的工作。
7年后突然怀孕生了孩子,就要求调回省文化局工作。此时正值省文联恢复,组织上要我到文联,我不愿意去,非要回文化局,但组织上说,如果不去文联就调不回省里,无奈我只能憋屈来到文联。
人到中年还能打字?
朋友劝我到办公室当秘书。哇!小学没毕业,当什么秘书?朋友又劝我去读贵州广播电视大学,我说考不上,朋友又说,就读一个写作单科,不考试也没文凭。
真的?于是心急如焚的跑到电大一个朋友那里报名,就读写作单科,朋友马上说,你不是喜欢电影吗?
现在电大正在招生一个电影班,这是全国电视大学唯一的一个电影专业班。我又急匆匆的跑到省电影公司,去找一个名叫乙一的老师,他在全国办了一个“电影评介”的学员函授班,当年的“电影评介”在全国发行量是52万份,仅次于“大众电影”的发行量。
全国各地爱好电影参加函授班的学员不少,于是,乙一老师把他们集中到贵阳学习两年并授予大专文凭,又让我欣喜若狂的是我这个有着28年工龄的人不用考试。经过省文联领导的同意,1987年我开始了全脱产住校读书。
读书首先遇到的最大难题是现代汉语。我年龄大,底子薄,记不住,老师说我的普通话不错嘛,但口语笔试毕竟是两码事,学习三个月时曾几度萌生退学的念头,加之有人劝说40岁的女人还去读什么书?
相夫教子,打扮打扮过日子得了。但最终我还是咬紧牙关坚持了下来。后来,我虽不能在9月份结业时获得文凭,但至12月底,在补考了现代汉语后我也得以如愿。而同班学习的,有几个当时较为年轻些的同学至今还没有拿到文凭……
读两年的书,才发现自己近乎是个文盲,两年的学业只是老师带你迈进了文化的大门。我们电影专业老师全是请自北京电影学院的教授,他们带来的授课资料、教材、录像等让我如痴如醉……两年的学业仅仅是开始,还有浩瀚如烟的知识等待我去遨游。电大毕业后,我被安排到省电影家协会,是唯一的驻会干部,因贵州没有电影制片厂,会员也不多,工作相对较为轻松,这无形中给了我很多读书学习的时间。每日清晨五点起床,阅读文学名着、影视刊物、记日记、写心得,二十多年来一直保持这种习惯,从未间断。至今我的日记和心得已有48本近千万字,日记本的封面封底全是影视艺术家和明星的肖像。
更让我得意的是,1992年,我有机会参加一年一度的“金鸡百花电影节”,那是我学习、增长专业知识的绝好机会。在电影节短短的几天时间里,我高度集中精力,专心观赏新片和内部影片,采访、结识影界名流,从而为不间断的笔耕积累了许多资料和素材。我边学习边试着写些东西,功夫不负有心人,我先后在各种报刊、杂志上发表了百余篇散文、电影评论、随笔及专访,其中又有数篇在全国获得二、三等奖。
2007年,花甲之年的我退休了,8年更年期忧郁症的折磨也嘎然而止了。
8年的安眠药也抛弃了,终于摆脱了病困,“第二春”开始了,精力更加充沛了:读书、写作、泡资料室,参加合唱团、中老年舞蹈展演,学习发短信、上网,积极参加社会活动,几十年不愿做饭菜的我,经常邀请亲朋好友来家里分享我的厨艺。退休后,我还先后发表了关于秦怡、于兰、汤镇宗、王馥荔、宋春丽、张艺谋、李雪健、谢晋等名家的专题文章,还写了几篇身边平民百姓的生活故事,亲朋们都说,我退休后比没退休时还要忙……
今年是我国改革开放第30个年头,30年来我国日新月异,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令世界刮目相看。
与此同时,贵州省文联所取得的艺术成果也令人瞩目。文学方面的何士光、叶辛,电影方面的李宽定,电视方面的唐佩琳,美术方面的杨长槐,音乐方面的崔文玉,杂技方面的潘国贤等都是凭借个人的艺术成就,成为了国内知名的艺术家。他们都是改革开放30年我省文化艺术界勇于弄潮的先行者,在他们面前,我只是一个小卒,是一个有一点执着精神的追求者,虽然事业平凡,我却感到很充实。
30年前,我不愿意进文联工作,30年后的今天我无比地热爱着文联,我非常庆幸当初我被“逼”进文联。
试想,不到文联,我怎么会人到中年还去上电大?不到文联,我怎么会养成清晨5点读书学习的习惯?不到文联,从事舞蹈专业的我怎么会喜爱上文学?
不到文联,小学还没毕业的我怎敢在写作上班门弄斧却小有收获?
暮年之际,我才深刻意识到:
父母给了我生命,贫寒的家境给了我为生存而奋斗的勇气,青少年舞蹈时期的生涯给了我尚好的体态,而文联给予我的是人生更广阔的天地,还赋予我不懈追求的品格及做人的丰厚内涵……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勤奋工作、努力学习和夫君帮助和指点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