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艺术史上,有些艺术家、有些艺术群落、有些艺术现象是被一再提及的,因为他们的作品,已然成为了艺术史上的标杆和坐标,因为他们的作品和思想,汇聚成了影响那一个时代的滚滚洪流,因为他们的曾经的渴盼、不堪、痛感、欢愉等等,都成了传奇和今天流传的故事。比如西方的塞尚、凡高、杜尚、博伊斯、基弗等等,比如印象派、野兽主义、激浪派等等。艺术家成就的取得、艺术现象的发生,既和他们的天赋、才情、修为等等以及时代有着密切的关联,同时,也和那些艺术群落的艺术家们相互之间的交往有着密切的关联。
在中国,这种现象同样如此。比如当代中国的早期前卫和八五美术运动。
而在中国的西部,一直以来都是当代艺术的重要阵地。我们把目光穿越到上个世纪的70年代末和80年代,贵州贵阳就是必须谈及的话题。作为中国早期前卫重要活动的“贵阳五青年画展”,还有在中国当代艺术史上具有重要影响的“贵州现象”等等,都和贵州贵阳这块土地、地域有着紧密的关系,和艺术家个体的实践以及他们相互的交往有着逻辑上的上下文连接。
这些年来,在黔地贵阳,各种不同形态和方向的艺术群落如雨后春笋般滋生出来,比如城市零件、六栋空间、茅草坝画家村、五艺空间、土霉素艺术工作坊等等。这些在地的、率意的、野蛮生长的贵阳艺术聚落,从各自的层面和维度上,都为贵州贵阳乃至中国的当代艺术提供了丰富的艺术营养和建构,为贵阳的市民大众培植了各各不同的审美意趣和锻炼。在不断的跌宕起伏之中,在持续的勇猛精进之中,有些艺术聚落已经迅速的消失了,而有些艺术聚落已经在成长中呈现出了茂盛的景观。艺术群落、艺术生态的健康发育和生长,既得益于艺术家的观感和手感的训练、思维和精神的修炼,也得益于贵州贵阳率意、野性、在地的地域文化和艺术家们的相互有效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