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壁上方,是一排错落有致的吊脚木楼,木楼的柱脚用粗细不一的木头支撑着崖壁,临河的木楼一边开着小小的窗子,窗子外面是一层窗格,白天用木棍支撑起来,晚上则放下关严。看着这一排排窗子,仿佛有几位姑娘抑或年轻妇女从窗子里探出头来不时地向鳌溪河张望,嘴里还在低声吟唱着什么,那歌声带有几分酸楚,几分思恋,在河畔上空萦绕飘荡。马头上空荡荡的,除了日夜不停奔流不息的河水和那栓船的石孔,河面上没有见到一条船,是呀,外出运送货物的男人们还没有回来,他们把心爱的女人留在家里,一去月余,怎不叫女人们思念?无奈,她们只好在心中祈祷,祈祷她们的男人安全顺利;在窗前张望,盼望她们的男人平安归来。那一声声浅唱低吟,还在鳌溪河上空萦绕,那泪珠模糊的眼睛还在张望,那鳌溪河水还在汩汩流淌,那蛮洞子码头还是空空荡荡......
“快看,他们来了”!鳌溪河上,一队装满货物的船只,整齐地排成一字型向蛮洞子码头驶来,女人们的脸上绽放出如花的笑容,旋即,她们换上男人们最喜欢的新衣服,一阵风似地跑下楼梯,跑到码头,齐刷刷地站在岸边等候男人们平安归来。
水似青罗带,山如碧玉簪。街如银蛇舞,巷如一线天。人如花月貌,歌如百灵喧。大同就是这个样子,没有人为的雕琢,不哗众取宠,千百年来,无论世界如何变化,大同却依然固我。这或许是一种执着,一种眷恋,一种矜持,一种怀旧。在这里,没有邻里的纷争,没有人与人之间的尔虞我诈,有的只是邻里间相互帮衬。茶余饭后,瓜棚柳下,人们三五成群围坐在一起,或摆故事,或相互调侃,整个大同就像一个大家庭,和谐、宁静,如诗如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