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是风遇上了风,空气传递着空气,是油腻的南方,低平而性感的南方,被我和一群有裸露癖的人视为缘份,在一曲曲粤语歌里咀嚼生疏与寂寥的快感,
而我们只认识咫尺之内,那作为命运中介的生锈的舷梯,背后的船舱,博爱者般敞怀拥抱着苦难。
海面急于要在月华里恢复它们永炫于白昼的幽蓝,和针对一切赐予它们赞美的矜持的抵触。
远处轻薄的船影子是它们此时的云朵。
守夜的灵感刹那滴下热带的花露水,像腥臊的梦打湿的那面破旗。
潮水被击毙,它们曾顶着一场未兑之梦退回到遥夜的腹心,它们曾被珊瑚虫依偎,化为深深的绚烂,它们曾一同为这些美支付了超越美本身的代价。